莼鲈

破碎金枝(九)

     “小麦青青大麦枯,谁当获者妇与姑。丈夫何在西击胡。吏买马,君具车。请为诸君鼓咙胡。”夜晚,白梦溪在城楼上看着这茫茫夜色,轻声哼着她前段时间在大越边境听到的歌谣。

      “殿下,这是。。。。。。”左右上前,欲提醒白梦溪,这首歌谣早就被禁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白梦溪轻轻一笑,摇了摇头,“前朝昏庸,我白家便受命于天,救万民于水火,如今帝星黯淡,怕不是天命已终,新朝当立。”

       左右听白梦溪如此言语,皆不知如何是好,劝也不是,不劝也不是,只好装聋作哑,当作什么也没听见。

      “天命既已终,我为白家人,愿与大越共存亡。”言罢,她又唱起了箜篌引,“公无渡河,公竟渡河!渡河而死,其奈公何!”

       白梦溪唱了很多遍,开始时言语中带着自嘲,而后却又带着一丝无奈,一丝悲怆。

       此时,钟岳已经带人到了大业地界,打算一鼓作气,拿下宁北。

       夜晚的寒风让钟岳冷静下来,也许白梦溪说的是对的,事情确有蹊跷,可开弓没有回头箭。

       西越大军的一举一动皆被绫婉冰收入眼底,西越大军兵临城下,绫婉冰却带着女儿气定神闲地练着书法。

       听到刚刚的军报,绫月雪异常焦急,却不得不陪着母亲在这里练书法。

       知道女儿心中焦躁,绫婉冰将自己刚刚写的字扔进纸篓,又开口问道:“我刚刚写的是什么字?”

       绫月雪心中焦躁,心思完全未在字上,自是记不住母亲刚刚写了什么。

     “为人做事,最忌急躁,若是性格急躁,便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。”说着,绫婉冰又将自己刚刚写的字写了一遍,这回绫月雪倒是仔细看了。

      只见母亲在纸上写了四个大字:减灶示弱。

     “你杀钟卫,便是让钟岳复仇心切,如此心境之下,钟岳必会不加详查,带西越大军长驱直入,取我宁北全境。减灶示弱便是让其进一步降低警惕。”绫婉冰对着女儿解释道。

      “我愿率军奇袭西越领土,断西越大军补给。”绫月雪听了母亲的话,又看了地图良久,才开口请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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